出了酒店吃过晚餐,三人悠悠荡荡的重新回到酒楼处,这事一座独栋的楼房长宽十来米,有五层楼高。
避开人来人往的前门,在厉清源与李道坤的望风之下,顾天利用两根铁丝打开了酒楼的后门。
顾天利接替了厉清源的位置,厉清源空出身来,脱下长大衣交给他,从后裤兜拔出强光手电倒扣在身上试了试灯光。
一切准备妥当,厉清源闪身跨入酒楼后门,回身轻轻扣好大门,打开手电筒,顺着手电光线勘察了一下房间四周的布局。
这里是一条两米宽的走道,地上满是垃圾,在他右手边向前两步有一道木门,从木门里散发着恶臭,看来是一间厕所。
避开地上的陶瓷碎屑,再往前走上五米又是一道木门,木门半敞开着,厉清源探头举着手电向里扫了一圈,这里是厨房。
厉清源左手拿着手电筒,右手掏出手机,用大拇指掀开翻盖,手机屏幕闪亮起来,将手机凑到嘴前,轻声说道:“小星扫描这个房间,看有没有什么异常!”
“好的厉哥哥!”
手机天线上裂开一道缝隙,从中打出一道红色的光线,从左到右,从上到下,扫了一圈。
“厉哥哥,这里没有如何发现!”
厉清源心里打了个突,这里应该是最有可能发现sars冠状病毒的地方,但结果令他感到失望。
不想死心的厉清源,展开了更大规模的扫描,从一楼到五楼,如何一个角落都不愿放过,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徒劳无功。
失落在所难免,不过他并不准备放弃,这里只是个开始,只是这个开局不太令人满意而已。
关好酒楼的后门,他招呼顾天利两人撤退,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。
酒店房间里,厉清源盘着腿坐在单人床上,顾天利靠在房门前的玄关处墙壁边,李道坤则贴身站在窗户边的墙角。
保护他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,厉清源无视了他们的行为,对着两人说道:“今晚的行动毫无所获,明天我想应该去一趟槎城,黄杏处的老家就在那里。”
“厉老弟你想去那里随意,反正我们就跟着你跑腿!”李道坤回道。
从鹏城到槎城只有不到两百公里的路程,他们三人到车行租了一辆大众桑塔纳,一路花了不到三个小时赶到槎城。
槎城是纯客家人聚居的地区之一,是客家文化的重要起源地之一,也是岭南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,而黄杏处的老家是在槎城市郊的东方村。
来时的路上厉清源三人就商量好了,贸然上门找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,他们要在经过槎城市区的时候,去做了三张记者证,到时上门也好有个借口。
黄杏处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,他长期往来与鹏城槎城之间,在鹏城他给人做大厨,在槎城却经营着一家饭店,在东方村这个小小的乡村里,他家洋气的四层小白楼与周遭格格不入。
黄杏处出院的时间不长,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厉清源来到他家附近时,他正在房前的场院上晒太阳。
将汽车停在黄杏处楼房前的路边,厉清源独自下车,拿出记者证挂在胸前,手里抄着笔记本,他直接向黄杏处走去。
黄杏处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,厉清源高大的身材让他警惕,不过他没有动弹,不是他不想动弹而是实在是懒得动弹,厉清源若是想对付他,就他现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没反抗之力。
厉清源拿起胸前的记者证在他面晃了晃,道:“您好!我是来自钱江晚报的记者,想找您做个采访,不知道您有没有空?”
“采访?我有什么好采访的!”接受记者采访可是他三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,黄杏处坐直了身体,等待厉清源回答。
厉清源在他前面蹲下身子,翻开笔记本,故意在笔记本上扫了几眼,道:“事情是这样的,这段时间粤省爆发了一种传染病,根据我在军区总医院得到的消息,您也算是传染病的受害者之一,因此我想了解一下,您是如何感染上病毒的!”
“记者先生,这你可把我问倒了,我要是知道自己感染了病毒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!”
套话这事在一年前他可经常做,首先是要降低被问人的心理抵抗性,厉清源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,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香烟,递了一根给黄杏处,道:“人这辈子就怕较真,黄先生若是好好的回想一下当初发病的时间点,就能大概清楚事情的发生经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