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连山麓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,至少对于仇婉儿来说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,只是那些原本散落在枝头的花骨朵,此刻的颜色更加的鲜明了几分,有一种含苞欲放的姿态,若是换做以往,这样的景致,自然能够吸引这妮子的目光,甚至还有些惊呼的举动冒出来,什么桃红李白,原本就是年年能见的,可在她的眼中,还是充满了稀奇劲,不过今儿个,她却很沉默,这脚下只顾着迈着步,似乎连去欣赏的心思都没有,更别说其他的了,自从后山山谷出来之后,仇婉儿仿佛刹那间变了一个人一般。
沿着山路往上走,这一下,不过就是半个时辰的光景,就已经到了山门,斜着上去的那条道,显得十分的陡峭,而在道路的尽头,那祁连二字显得异常的耀眼,原本是朱红色的漆面,或许是经过了时间的吹刷,脱落了几分,裸露在外的部分,也显得有些黝黑的姿态,与这两个字对比起来,那门柱上的联子就显得要收敛许多,而且四四方方的,显得特别的规整,左联是乘风揽月上九霄,凌云壮志,右联写着借舟遨游闯江湖,豪气从发,虽然算不得十分的工整,但这份文采在这江湖上,也算得上是上流了。
此刻日近黄昏,若是换做别处,或许已经是夕阳西下了,但是在这里,那却是别样的风光,有道是山高千尺,视野也自然要比在那低洼之地,要好上那么几分,所以此时此刻,这祁连山上,依旧是阳光斜照,虽然已经少了几分热度,但那光景,却还是显得十分的漂亮的。特别是站在这峡谷直对得巨石突兀之上,更是能够看得分明,只觉得那视野所及之地,好像都拿捏在自己的脚下,显得异常的宽阔,当然了,要想看到这般的美景,那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,毕竟到这里花费的时间不说,就但是这方狭小的山石,又有几个人敢轻易的踏足呢,要知道,从那儿摔下去了。那可就是粉身碎骨。
祁连一派,人数算不得多,但也绝对不少,上上下下,至少有四五十人,寒潭衣是大师兄不假,不过也只是入门的时间早上那么一些,论年纪的话,他还算不得大的,沙婉儿却不是什么小师妹,不过在女子里面,这年纪也是接近最小的,所以大家无论入门先后,也都习惯了以师妹这样的字眼来称呼她,最初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习惯,本能性的想要去反对几分,可后来叫的人多了,她也就没有再反对了。再加上又是个调皮捣蛋得性子,没少个人惹麻烦,这样一来,她这师妹的名声那可就保不住了,反倒是这个身份,还让她好去推脱几分,这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吧!
此刻正是晚练的时间,所有的人,基本上都停留在了正殿的操场之上,一排排的,青色的衣衫,看起来满满都是整洁味道,那人虽然还算不得多,却给了一种强烈的震撼感,同样的剑招也就罢了,就连手中挥舞长剑的动作都显得惊人的相似,让人看不出太大的差异来,一个个的,神情也显得十分的专注,就连仇婉儿的出现他们都没有过多的注意,夕阳西下,寸寸余晖洒落到那剑刃之上,折射出的光景弥漫出缕缕五彩的色泽来,显得格外的耀眼。
仇婉儿的目光,这一刻已经在四下大量了一周,她的目的显得很简单,那就是要去找一个男人的身影,但很显然,这还是一件让他觉得失望的时候,就算是看遍了整个空间,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寒潭衣的存在,而这一刻,身为师傅的天机道人,刚巧从正殿之中走了出来,这眼神一下子停留到了沙婉儿的身上,嘴角这般的微微一挑,似乎立时就有一个笑容显现了出来,让沙婉儿看在眼中的时候觉得十分的暖和。
想到这儿,这个小妮子不免又犯起愁来,要知道,以前的她是最烦躁这个老头子的,那一天不和他对骂几句,又或是找些事情和他对着干,这心里面就会觉得不痛快,以至于在天机道人得口中,曾经说出过这样的一句话来,说这沙婉儿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一般,惹祸不断,没有一件事情是让他闹心的,可即便是如此,这天机道人仇婉儿的宠溺可没有消弱半分,俨然就把她当作是自个的亲女儿一般。当然,仇婉儿的心里面也是这般,常见时觉得烦,可这才半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