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疑问,寒潭衣找不到答案,也不想去找,就这样吧到也挺好,至少那餐饭到是个绝妙的享受,一众的师兄弟大抵都是些同年的人,心性脾气什么的,多少有几分相似,倒也十分的合拍,更主要的是,玩心重的同时,没有了老头子的约束,那就更加的了不得,这要是倒了兴头上,一个个的笑颜谈说,大有将整个祁连山卖了的意思。
当然了,一两个时辰的时间,在这样的氛围下,还是过去得很快的,也并不是只再吃,到了后来,都是些天南地北的乱侃,你还别说,寒潭衣毕竟是出门走了这么一遭,他又是个言语颇为丰富的人,这无论是有的还是没有的,从口里面冒出来的时候,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,让人听着都着迷,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环境和氛围的影响,这个少年人从来没有觉得自个有这般放得开过,就连那仇婉儿,也是十分的配合,在那绘声绘色之际,忍不住的上串下跳,就像是再表演当时的情景一番,别说是这些个普通人了,就连劳老二这种一向不苟言笑的人,也是笑意酣然,有些沉浸在其中的姿态。
好不容易打发完这一切,该收拾的,自然收拾去了,大抵是因为下午睡过那么一长觉的原因,寒潭衣的睡意显得十分的薄弱,就连躺在床面之上的时候,他也有些辗转反侧的姿态,这人嘛,或许都是这样,睡不着的时候越是强迫着自己,那效用反而会越发的排斥,甚至到了后来,他就觉得自个全身都是些犯热犯痒的姿态,一下子猛的坐了起来。
此刻的月色,那是相当的不错,虽然不是很明亮,但却显得有些皎洁,透过那什么门啊窗啊之类的渗透进来的时候,十足的朦胧姿态,床面自然是坐不住的,特别是一个人无聊的时候,稍微收拾了一下被褥之内的,这少年便起身往外走,这一来,更是觉得眼前的景致多出了几分吸引力,如同那诗画一般,想到这儿,他有些不由自主的轻笑了一下,似乎有点得意的味道,也对,这世间之人,万万千千,又能有几个有这般的造化?
但造化归造化,他原本就睡不着,此刻在被这山崖之上的晚风这么一吹,春天嘛,终究还是改不了冬天带过来的气息,有些寒冷的姿态,这一刺激这下,他的脑子又更加的清醒了几分,就连原先还残留的些许睡意到了这一刻,那都消失得干干净净,越发的睡不着了,不过这样也好,反正有半个多月没回来了,走走看看什么的,也算不得过份的举动。
说是走,不过也只是在这房子的周围溜达了一下,这时间终究还是不够长,就连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和真实的场景比起来都没有丝毫的变化,也自然到不了怀念的地步,不过这样也好,没有改变什么的,权且可以当作一种安慰,寒潭衣最后的脚步,还是停留在了那块向外凸起的轻石之上,面积虽然算不得小,但那青石四周,并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,空荡荡的一片,这要是换做那些个普通人,不留神摔下去的话,面对的可将是万丈深渊,必死无疑,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人愿意做这样的尝试,毕竟,在那青石之上能够看到的东西,在这崖边的林木之中,也可以看得很清晰。
不过这对于寒潭衣来说,可有些不同,他的功夫虽然算不得特别的厉害,但纵身一个跳跃,空中滑行二十来步什么的,倒也算不得太难的事情,所以即便是摔下去,也能够爬起来,更何况,那青石上还有一个好处,如果你足够出去的话,透过某一个角度,刚好可以看到后山山谷的木屋所在,这里曾是少年人最喜欢,也是最常来的地方,毕竟天机道人有明训,禁止私自前往后山山谷,他虽然也干出个违背师命的勾当,但有些举动还不能太过了火。
所以这儿的角度刚刚好,既不会被师傅责骂,又能远远的看过去,视野好的时候,那道倩影也能够隐约间看得清楚,就如同此刻一般,当然了,这般的光景下看人可不是什么容易得事情,只是那木屋里面的灯还亮着,虽然那烛光显得有些微弱,但在这般光亮原本就不咋滴的夜晚,倒也显得有些特别,当然了,这样的场景,他可不是第一次见,若是换做以前,寒潭衣一定会仔细的思索,花蝴蝶到底在做些什么,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呢?
花蝴蝶从来不曾早睡,这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