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的身前,女人的身体他从不曾这般看得清,这一刻,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姿态变得更加的离谱了起来,这脸泛红的同时,甚至有些结巴了起来,半响才回应道:“我那,那有生气,你穿得,呸,我说什么呢,你不冷吗?”
冷之类的字眼,自然不怎么贴切,花蝴蝶看着他这样的反应,那脸上的笑意无疑更加明显起来了,让人看着都觉得温暖,到了这种地步,寒潭衣就只有一种直觉,那就是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,再做梦,否则又怎么会看到这一幕呢,似真似幻,分不清楚,他的手,有种想要去掐下自己的冲动,好借此来验证些什么,可当着花蝴蝶的面,他又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做不出来,只能涩涩的,有些斜低着头,尽量的让自己的目光离得远些,心里面一个声音在沸腾着,我这都是说了些什么呢,寒潭衣,你要稳住,要稳住,可不能让蝴蝶看了笑话。
“你还别说,这清晨还真有几分冷意,要不,你随我进屋来?”这也算是顺着寒潭衣的话再回答,可这一下,却又让这个少年人有些犯难了起来,这山谷之中,他是来过了无数次,可这木屋,他从来不曾进去过,那就如同是女子的闺房,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男子随意的进的,更何况,花蝴蝶是什么样的人,冰冷冷的,平日里连花都说得不多,又怎么会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呢,所以眼下的光景,未免显得太过诡异了些,她的装扮,表情,甚至是言语,都显得和记忆中的情景格格不入,这原本是他所期盼的一幕,可要真的发生了,这少年反而觉得有些害怕了起来。
“我,我就不进去了,大清晨来打扰了,已经觉得很不安的,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,这心里面不踏实,现在看到你了,我也就安心了!”寒潭衣的神情,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,就像他这话一般,糊里糊涂的,到底说了些什么,他自个都没有弄得明白,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的缘由,他都能感觉到自己那额头渗透出来的些许汗迹,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姿态,这脑子里,甚至是一片恐怕,连那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,就好像这环境让他觉得真冷一般,那手有些不由自主的往衣兜里面一放,这一下,自然就碰触到了某物,脑海里面也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来:“对了,我这一次外出,专门给你带了一件礼物回来,希望你喜欢!”
那手,顺着这话,猛的一下子递了出来,夜明珠果然是夜明珠,就算是在这般的清晨里,那光亮都还显得异常的耀眼,寒潭衣的头有些低埋着,不敢去直视花蝴蝶的脸,就这般的等待着,又生怕对方不肯收一般,花蝴蝶的目光只是在那夜明珠上停留了一下,便轻轻的接了过来,那感觉,入手果然是一种异常的圆润,让人摸着都觉得喜欢,她轻轻的朝着那珠面吹了一口气,只见一瞬间,那气息就凝聚在其上,笼罩了一圈,将原本晶莹剔透的光芒,一下子折射出不同的颜色来。
“你去了荥阳?”花蝴蝶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,这话还真出乎了寒潭衣的意料,喜欢与不喜欢的,这一刻从对方的嘴里面说出来都显得很正常,可她怎么知道自个去了荥阳,一个常年隐居在这祁连山上的女子,难不成也能认识这颗夜明珠的来历不成,想到这儿,寒潭衣不由得震了一下,那目光也一下子移到了花蝴蝶的脸上,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之中,找寻到点蛛丝马迹一般,这脑子里也不由得琢磨道:“她若是知道我这颗夜明珠是偷来的,不知道会怎么想?”
所以这一刻,寒潭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,心里面快速的思索着各种应对之法,但这显然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,所以他也只能选择所谓的沉默,但花蝴蝶却没有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,甚至连寒潭衣这样的反应都没有特别的注意,那目光,依旧停留在那珠身之上,用一种不解的语调,接着说道:“这一颗,是韶州周家的寒蝉宝珠,后来不知道什么缘由,落到了沈万三的手中,虽然它也算得上是一件宝贝,可要和沈家那颗七彩夜明珠比起来,还是逊色了很多,你若不是去了荥阳,它又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