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,稍微的顿了一下,终于看清楚发出声音的人是谁,她就那般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,凑得近了,连带那眼神中的景象都能够看得很清楚,可这个人到底是谁,寒潭衣心里面却没有谱,总觉得瞧着她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,就像是曾经在哪儿见过了一般。
可到底在哪儿呢,说不清,寒潭衣这个名字,难道是在叫自己嘛,可就算是知道自个叫这个名字,又有什么意义呢,那感觉,就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一般,然而不过是过去还是梦里的场景,却都有些记不太清楚的姿态,朦朦胧胧的,什么也不能肯定,什么也不敢去肯定。
“潭衣,你终于醒了,可担心死我了!”那声音又接着说道,脸上的喜悦之情可不是装出来的,不论什么缘由,有个人能对自个这样,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,想到这儿的时候,他不由得笑了笑,那双手,本能性的想要伸出去拥抱对方一下,而也正是这个动作,他才发现,自己的手中居然一直拿着一本古籍。
那页面,显得残破不堪,一眼就能瞧出上了念头,道德经三个字,看起来异常的显眼,这本是,他是知道的,可知道归知道,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个的手中呢,轮到文字辞赋这类的,看着都觉得头疼,像这般紧拽在手上的举动,还真不像是他能够做出来的。
脸上的诧异流露得异常的明显,不过这种情愫来得快,去得也快,他压根就不想为了这些无谓的事情做过度的纠缠,这一刻,只觉得口里面渴得很,想要从床面上站起来,但大腿之下的一切,却仿若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,只能瞧见,却丝毫也动不了,这样的变数,似乎有些跳出了他的意料,那眼神里,困惑和惊恐二字,又一下子冒了出来。
“君大叔说了,你这大腿上的经脉已经损伤过半,即便是他为你续接上了,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,你现在还是不要动,乖乖的躺在床上就好,我已经特意为你安排了一间能瞧着阳光的房间,还有什么需要的,尽管和我说便是!”独孤梦一直照顾着他,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的状况,当然了,她这话说得十分的平淡,就像是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刻意去安慰一下对方一般。
原来还一塌糊涂,茫然不知所云的寒潭衣,被她这么一带,那脑海里的画面一下子闪烁了出来,敢情他并不是真的忘了一切,只是因为昏睡得久了,一时间蒙了头,有些想不起来了罢了,只记得当时自己的印象越来越模糊,就像是要昏迷过去了一般,可为什么自己活出现在这里呢,难道不是应该耗尽生命力而亡吗,难道现在所见所闻,都只是在做梦不成?
这个想法,连他自己都不情愿去相信,梦境这种东西,又那有这般的真实,无论怎么说,自己还活着,瞅着独孤梦也醒了过来,这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,他微微的调节了一下心思,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