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浅宁一路急行到了喜安汤。她气还没喘匀呢,就看到母亲那惨白的脸,一着急眼泪就出来了。她忙拿起帕子擦,一边擦一边往软塌那边走。直到走到余氏的面前,才放下手里的帕子,语带哭腔道:“娘,你这是怎么了?谁把你气成这样啊?”
余氏被女儿这句话问得,嘴角只抽抽。她能说她是被皇后娘娘气的嘛?她是被她自己气的,这也不能说啊。她叹了口气,才说:“娘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儿愁的。如今那死丫头是越来越得宠了,你可怎么办呢?”
梁浅宁一听这话,也蔫了。是啊,皇后娘娘特意下懿旨夸梁浅浅这个儿媳妇给她长脸了,这不明白这谁也撼动不了她准太子妃的地位了吗?可她得怎么办呢?
那天太子到府里来,她一看就挪不开眼了。那样英武不凡的男子,怎么就指给梁浅浅了呢?她除了比自己大一岁,长得比自己好看一些,有个好娘,还有哪里好?
论诗词她从小就比不过她,论画工绣工就更跟自己比不了。可祖父每次都说她们一堆加一起也比不上梁浅浅,她就不明白了,她究竟哪里出奇了?难道就因为她从小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就了不起了?她不服气!她就不信了,如果自己也有接近太子的机会,以自己的品貌才情,屡获不了太子的心。
她狠狠的一跺脚,神情似是气急败坏一样,说道:“娘,再过三天梁浅浅就要搬到桃花坞去了。从晌午开始菱花苑那边的下人就开始里里外外的张罗了。娘,您跟祖母说没说赏花会的事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