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拓说把阿合随意丢弃,只是这一次他的话得到了好些人的阴奉阳违。
反正库拓走在前面,也不会管后面这些人的死活,阿合的尸体被他的好友背着,一时半会儿倒没有人吭声。
又到了该休息的时候,库拓叫上那一半好手好脚的,“走。”
那些人心知肚明,立刻打马跟上,这些时日他们能走那么远,都是库拓带着他们,只要看到村子,就去抢杀一番。
若是找不到村子,就去附近的山林里找点猎物对付着。
打到了东西多了,大家都能填饱肚子,否则那些受伤拖后腿的,就只能忍饥挨饿。
只是这次地善却是先有了预感,觉得这次没有先前那么容易,因为走得那么远,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。
半点人烟也无,附近更没有山林水源。
他们从北蒙而来,并不是走的这一条路,所以对路上的一切都不甚了解。
只知道按脚程,他们应该快到北蒙的地界了。
几百人四散开去,没过多久又垂头丧气的回来。
“将军,这附近并无村庄。”
“属下找了好远,连个水源都没有。”
眼看着日头已经西落,今日若找不到水和吃的,他们就都要饿着。
这让库拓本就烦躁的心,越加暴躁。
“近处没有,就给我去远一点,我就不信把方圆百里竟然找不到一点吃的。”
属下无奈,正准备打马而去,地善出声道:“不用去了,此地我已经观察过,也许是靠近北蒙的地界,所以并无人烟。”
别人说的话库拓也许不会听,只是这话是地善说的,库拓不得不信。
库拓阴鸷的目光扫视一圈,最终咬牙道:“回去。”
于是一群人空手而归。
等在那里的伤兵,见他们没有找到东西,也不敢说话,只是心知肚明,今天又要挨饿了。
留下的还能艰难行走的人正找了几捆干柴回来。
他们把柴放在地上,默默地架起了火队。
这样的分工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事情。
库拓以为区区的一晚,自己肯定能忍受,只是到了半夜,腹中的饥饿感就让他睡不着了。
自从当上大将军,他从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。
他烦躁地坐起来,脸色阴沉如墨。
库拓手下的一个将领见他这样,自作聪明的献计道:“将军,若是实在饥饿,不如宰杀两匹马吧!也能撑一段时间。”
听地善将军说,这里已经靠近两国的交界,也就说明至少三天内他们是别想找到吃的,以他们的脚程,这三天只会无限被拉长。
这一路上走的艰难,好在已是初春,不缺青草,剩下的那几百匹完好无损的战马,倒是吃的很好,未受一点罪。
小将领的提议没有得到库拓的赞同,库拓抬起就是一脚把人踹飞出去。
“若是让我再听见你这么说,老子首先宰了你。”
在库拓的心中战马和兄弟一样重要,安山一战,损失了那么多战马,已经让他心痛难忍,这人还要在他伤痕累累的胸口再插一刀,怎能让他不恼。
只是这人的提议让他灵机一动,他指着那人道:“你往回去,把那个死了的捡回来。”
他们带着那么多的伤兵走得缓慢,即便已经过去半日,若是快马加鞭一个时辰足以跑个来回。
那小将领听了他的话,却是愣住了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