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候库拓让他去捡个死尸,意思不言而喻。
小将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,涩声道:“将军,这样不好吧!怎么说都是曾经的兄弟。”
库拓混不在意:“既然是兄弟,想必他死后知道兄弟落难,也很愿意为兄弟做最后的一点事情。”
库拓的命令并未想瞒着人,那些刚睡着的人都被他吵醒了。
不可置信地听着库拓说出这样的话,他们眼中显而易见的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失望悲哀。
这就是他们一直敬仰追随的库拓将军。
他们从未想过,吃了那么多的厉国人,有一天自己也会沦为盘中餐,而且是他们一直敬仰的库拓将军。
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:“阿合不是被带着的吗?”
这人的声音不大,在场的可都听得真切。
库拓如狼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,然后露出个凶残的笑来。
“竟然有人敢不听我的命令。”
库拓拎着九环大刀,慢悠悠的在人群中穿梭。
地善知道他的意图,脸色很是难看,“将军,那是为您出生入死的兄弟。”
库拓同样不在意:“所以我才给他这样的殊荣,放心,回去之后我一定向王禀明,为他争取最大的功劳。”
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寒,包括那个偷偷告密的。
一路背着阿合的那人更是惊惧得浑身颤抖,不光是害怕,还有不能完成兄弟嘱托的绝望。
不等库拓走近,他扑通跪下,悲怆道:“将军,求您了,阿合他只想回家。”
回应他的是库拓那毫不留情的一刀,已经开始僵硬的阿合一刀被劈成两半。
……
浦安修带着的队伍,一路沿着北蒙人走后留下的痕迹,根本没用几日,就在两国的交界处追到了人。
百人远远的坠在后面,刘通仗着武艺高强,已经打探过。
“蒲公子,我觉得那群北蒙人有点不对劲。”
牛大柱嘿嘿笑道:“库拓自诩北蒙第一勇气,却在我立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若是正常,那才叫不对劲呢!”
刘通一想也是。
裴峰试了试手中的弓箭,这几日赶路,他也不忘保养自己的武器。
“我们就这么杀过去吗?”
浦安修撇嘴道:“我们就这么点儿人,他们即便再狼狈,剩下有战力的也有一半之多,是我们的十倍,你告诉我,以一敌十,我们能剩下多少人?”
裴峰:“……”
“库拓就在面前,难道就因为害怕,我们就不管了?”
“浦公子若是怕死就躲后面去,兄弟们可不怕。”
“只要能杀了这群北蒙狗,即便丢了性命又有何惧。”
裴峰不说话了,其他人倒是寸步不让的损起来。
又或是已经形成习惯,只要是浦安修说话,他们必然呛上几句。
浦安修对天翻了个白眼,慢悠悠,却又极具讽刺道:“你们能活到现在,你们的祖宗可得做了多少善事啊!想必他们为了保护你们这群不孝子孙,也是费尽了心思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,别以为我们听不出来你在骂我们蠢。”
“有话就直白了说,何必这样拐弯抹角,让人听了刺耳至极。”
“北蒙人就在那里,而且大部分都是受了伤,这时候不攻过去还等什么时候,浦公子别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找借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