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?”何太平的声音响起,既惊且怒,将将发作。
那官吏有些后怕,却还是咬了咬牙,继续道:“大人,如此不是正好?”
“正好?什么正好?”何太平脑中放佛抓住了什么一般,一抓却又扑了一个空。
官吏指了指那些“窃窃私语”的百姓道:“大人,我等寻了半夜一无所获,这考核……”
何太平蹙了蹙眉,没有话。他并非迂腐不懂变通之人,是以,这话一出便明白什么意思了。今年并不算得顺利,且不宫中贵人来去的大事,就是这长安城,今年也是事端不断,当然很多事并非是他能掌控的,权贵间的博弈注定长安城不会太平,但于他们这些管理长安地方的官吏来,恐怕于政绩上不大好看,事多又杂,然很多事都没有办好,自然入不了册。今日折腾了半宿,眼看无功而返,官员的意思是这件事可以揽上一揽,瞧着这些民的“私语”,这么多“知情者”,想来事情也不难,办下来于考核册上添一笔总是好事。
这种遭贼的事情大不大,抓到贼人入了大牢便可以了,寻常百姓家的遭贼上不了册子,但卫家好歹是官身,运作一二也是能上考核册的。
大事化还是题大做全在他一念之间。
回头看了眼官吏们的神情,何太平心中已然有了决断,想了想干咳一声,问道:“那便问问吧,到底中书令大人在此,若是寻常盗贼,抓了便是,若是事关朝堂……”
这是要题大作了,官吏了然,忙道:“是该问一问!”
火已经扑的差不多了,何太平又道:“去问问可有什么人见到那贼人?可有什么伤亡?”
官吏应声离去,本就事,题大做,是以不多时,问完话的官吏便带着两个在一旁的津津有味,放佛亲眼所见的妇人回来了。
“民见过大人!”妇人施礼罢起身,带着几分激切道,“大人,听是卫家遭贼了,那贼人翻了卫大人的书房又去了六丫头,不,卫师的闺房,打翻了烛台,起了火……”
“特意翻了卫大人的书房,可见不是寻常贼人!”身后的几个官吏已经走了过来,闻言神色激动,其中一位官吏忍不住开了口。
这……还真是送上门来的一笔政绩啊!何太平听的有些发愣,还不用运作,这些妇人自便将他们想要的了出来,只是……这样的巧合……何太平抬眼望了望卫府的门匾,看了眼身边官吏激动的神色,继续听那妇人了下去。
一旁官吏知道大人这是默认了,便又问道:“可有什么人见到贼人的模样了,可有什么伤亡?”
“有的,卫家六,不,卫师见到了,火就是从那里起的,好不容易逃出来的,受了不的伤呢!”
“受伤?”何太平闻言,神情一怔,“伤到哪里了?”
那妇人忙道:“听卫师受了不的惊吓呢!”
何太平:“……”受惊和受伤是一回事么?胆子些的弱女子或许算,可一个敢孤身独闯苗疆的女孩子会被几个贼人吓到?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