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脸还有些绝美的感觉,在这雾霭朦胧的环境之下,似乎都难以将那种白皙之中透露出的红光给掩饰掉,一些的布纱衣衫,虽然算不得十分的华丽,但穿在这女子身上的时候,却显得颇有气质,就算是在仇婉儿的眼中,也莫名的觉得她有那么几分好看的味道,这眼睛压根就移不开来。这还真是个让人疑惑的状态,这看着吧,心里面难免有些嫉妒,当然了,这不过是女人的本能罢了,可这要是不看吧,这目光又似乎怎么也移不开一般,这脑海里不由得这般想道:“难怪师兄喜欢,就连我这个女人都觉得她这张脸好看,更不要说是男人了!”
发出响声的,自然是那头饰,你还别说,就那装扮,似乎还真和仇婉儿的认知有几分的不匹配的味道,这里的温度向来都显得有些寒冷,仇婉儿虽然穿得不怎么的薄,但隐约间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丝冰凉的味道,让她站立在那原地都觉得难受,可这女人倒好,衣衫明显要比仇婉儿要单薄几分,而且常年居住在此,看那模样,却似乎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一般,这如果是说习惯了,倒也说得过去,可那头顶之上,高高盘起的云髻,在仇婉儿的眼里面看来,或许算得上是这身装扮的唯一败笔,云髻矗立之间,硬生生的将这个脑袋托大了几分,再加上那四方垂落而起的吊坠式样,也显得做作了几分,失去了那所谓的仙气,变得庸俗了起来。
当然了,这女人就是寒潭衣空中念叨着的蝴蝶,她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仇婉儿,这脸颊上,缓缓的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,将那腰间的短笛这么横在嘴边,一声清脆的声响,立刻就响了起来,那对银狼似乎像是能听懂一般,一下子收敛起那副凶恶的神情,缓缓的朝着女人的身边走了去,最后蹲坐在了女人的身旁,这时候,她才收了笛音,朱唇轻点,有些不解的味道:“妹子,你可真是稀客得紧,我记得你从来都不会踏入我这山谷,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样的风,感情你家师傅松口了,亦或是寒谭衣让你来的?”
“不?”见那对狼退了回去,仇婉儿也就收起了周身的灵力,将那面护盾消了开去,她正琢磨着该要怎么去开口,可这话,却硬生生的膈住了,终究没能说出来,毕竟,从对方的言语之中,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亦或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她犹豫了一下,又有些拿捏不稳的询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师兄没有来过你这儿?”
“来过,当然来过,不过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,我嫌他烦,把他赶走了,说你们不是去信阳参加明月山庄沈万三嫁女儿的观礼去了吗,怎么,他没和你在一起?”似乎也对仇婉儿的话有些不解,花蝴蝶也以一种疑惑的姿态说道,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性子里面天生就有这少女的调皮性子,就算是这般模式也不忘调侃一下,这一来,仇婉儿算是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,不过这一刻,那心里面的思绪却是相当的复杂的,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,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,然后又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山麓之上,那里是祁连一派的门第所在,这脑子里不由得思索道:“师兄明明是这般的真诚带你,恨不得对你掏心掏肺,他一向恪守门规,平日里都是谨言慎行,深怕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来,可为了你,居然这般的不顾一切,做那梁山君子也就罢了,却还偏偏要去偷拿江湖第一高手沈万三家的夜明珠,将自己置身在那险境之中,还不是为了博你一笑,若换做是有人这般的对我,这样的男人,我就算是为了他死那也心甘,你却偏偏嫌他烦,真替师兄感到不值,师兄啊,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,难道已经回去了不成?”
当然了,这些话,她自然没有说出口,这身子,猛的一个跳跃之间,又跨到了栈道之上,急速的移动了起来,就算是比起来的时候,也还要迅猛几分,只留下那花蝴蝶,身形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,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,这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轻微的笑意来,嘴唇微微的眨动了几分,似乎在得意的叙说着什么一般,至于是什么,仇婉儿已经不可能听得到了。